环球报道:家在沈阳 | 饮一杯乡韵 诉一怀衷情

来源:沈阳网 2023-02-22 05:51:40

张文魁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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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,许是路边随手可摘的野花,或者门前那条流淌的小溪,又如老人喃喃讲述的往事……无论此身何处,故乡,总是午夜梦回时最执着的牵绊。饮一杯乡韵,诉一怀衷情,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关于家在沈阳的故事。


(资料图片)

岁月不减思乡愁

□孙闯

“清幽小路伴篱笆,花香垂柳何人家。”

棋盘山脚下,蒲河一端,那是我出生的地方,是我的家园,是我难忘的故乡。

80后的我出生在这个叫做“汪千堡”的小村庄里。村子坐落在棋盘山脚下,风景秀丽,民风淳朴,百十来户的村民中,我们家也算作是大家族了。

我家在村东头第一条街的第二家,门口正对着马路,路的对面便是村部、小学,还有一个小型的粮食加工厂。村子西侧有一条小河,我家的稻田地就在这附近,每次父母下地干活的时候,我便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河沟里抓泥鳅,开心之后总是一身臭泥巴,不是挨打就是被骂……

那时的路都是土路,还好也没有什么车经过,干净且笔直。夏天,老人们都坐在门前的柳树下喝茶聊天,我们小孩子则爬墙头、钻草垛,你撵着我、我追着他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了,一会工夫却又哈哈大笑。那时的我们没有电子产品,没有课外辅导,没有那么多的作业,好像除了玩就没什么事可做了。那时候的疼是真的疼,但是好了之后不会再记得;那时候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,连做梦都会笑出声的那种。

后来,父亲辞去了村里的工作,我们一家四口搬到了现在的家。搬家的那天,我坐在车里扭着头看着老家的房子、院子和村子越来越远,泪水慢慢模糊了双眼。

时光流逝,早已成家立业的我回老家的时候越来越少,但并没有减弱我对家乡的思念。这几年每次再回去时,都会让我感到耳目一新:宽阔的柏油路都安上了路灯,老家门口那条马路也通上了客车,不仅出行方便了,也带动了经济发展。而现在的村部虽然还在旧址,却已经是宽敞明亮、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的办公场所了。村里还在空地上建起了休闲广场和休息长廊,不仅丰富了人们的业余生活,也把全民健身带到了农村,人们在茶余饭后三五成群地扭着秧歌、跳着广场舞、听着京戏、哼着小调,生活的幸福洋溢在脸上,看着他们的笑容,我又仿佛回到了我的童年……

雪花纷飞故乡情

□化石

早春江南,烟雨朦胧。天气预报很准,午后,窗外开始飘雪了。如同若有若无的雨丝,又似夏夜空中随风曼舞的飞蠓。

记忆中的雪是儿时上学路上的没膝绵白,是大头鞋一路踩出的悦耳吱吱。故乡的冬天,雪又大又多,银装素裹是这个季节永恒的主题,演绎着一幅幅鲜活的图画,灰黑的城市顿时反转成了底片。

从小学到中学,冬季扫雪是一项不可推卸的责任和义务。每个单位,包括中小学校,都有固定划分的扫雪区域。下雪就是命令,上学就不用带书包了,直接拿着扫雪工具就冲上大街。东北的孩子自然是喜欢下雪的,一窝蜂冲出门去,堆雪人、打雪仗、坐冰车、溜冰滑子,玩得热火朝天、乐不思蜀。

长江以南少雪,岭南更是很难见到雪,更不要说天之涯、海之角的琼岛。在海南服役的十几年间,所有关于雪的经历都变成了美丽而遥远的传说。甚至冬天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。

三亚直飞沈阳航班开通的那一年冬天,我带着三岁的儿子乘飞机回沈阳。在三亚上飞机的时候,儿子穿的是短袖、裤衩,脚下是一双塑料凉鞋。北方航空的空姐见了直摇头,好心地赠送了一条薄薄的航空毯。那一天正值北方大雪,夜里下飞机时,从停机坪到候机楼百十米的距离竟成了冰雪封锁线一般。我一手抱着冻得嗷嗷大哭的儿子,一手提着笨重的行李,头顶着满天飞卷的鹅毛大雪,在凛冽的寒风中向室内发起冲锋。老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——你还是不是东北人啊?

久违了家乡的冰天雪地,缺少了一年中几个月的封冻凝结,我这个天涯游子早就不敢以东北人自居了。常年生活在南方,雪对于我来说已经渐渐成为一种神往,一种奢望,乃至一种情结。望雪思乡,睹物思人,眼见片片雪花无声落地,瞬间就无影无形,融化为一汪潺潺,如同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离愁别绪,缓缓地流淌开来。

情系沈阳

□王晶

《乡愁》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首描写两岸思乡的诗歌。大伯与大陆亲人们,每每读到它都会在心底产生共鸣,那浓浓的思念萦绕心头,挥之不去。遥望大陆,大伯生前常常对朋友们说:我的家在沈阳。

大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就读于东北大学,在爷爷鼓励下弃笔从戎,考取空军学校,离开沈阳后辗转到台湾。虽然大伯背井离乡,但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年迈的父母和弟妹们,而家里的母亲也盼儿心切,为此双目几近失明。

随着两岸关系的发展,已过花甲之年的大伯更是思念家乡,无时不盼着早日踏上归家的路程。1990年,大伯退休了,他终于能实现回沈阳的梦想了。那天,在沈阳桃仙国际机场接机大厅里,亲人相见喜极而泣,几十年弹指一挥间,往事历历在目,当年无邪的孩童和稚嫩的少年们,今天或年近半百或已到花甲,真是感慨无限。

我问大伯:您还能认出家乡吗?他不假思索地告诉我:“我的家在沈阳,不论何时,不论何地也不能忘啊……”大伯还说,虽然几十年来,走遍了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,但每到中秋佳节,仰望一轮明月,心心念念的仍然是沈阳和这里的家人。

回到阔别多年的“家”,大伯轻抚着奶奶用过的梳妆台、自己少年读书时用过的写字桌,还有当年全家人一起拍的“全家福”……他泪眼婆娑,这曾是多少个日日夜夜,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啊。

在繁华的中街商业区里,他望着“缺角楼”,讲述着父亲曾在吉顺丝房的任职经历,还提到孩提时代曾来此乘电梯上上下下的趣事。在探访母校东北大学时,有同学问他是否还记得那已经久远的往日时光,他说,几十年来,每逢有人问起他的口音是哪里人时,他总会重复地说“家在沈阳,是白山黑水养育了我”。

临别时,大伯说还会常回家看看:“因为我的心在沈阳,这里有我的亲人,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家乡的一分情、一分爱。”

四个包子的故事

□刘希千

有一次,我开车路过南京街,对车上的女儿说我在南京街当过“乞丐”。“乞丐?”女儿惊讶地看着我。于是,我向她讲起四个包子的故事。

二十年前,我是个从农村来沈阳的打工仔,穿着黄马甲、剃着秃头,出现在沈阳的大街小巷。很多市民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看,我很不习惯,浑身像扎刺一样难受。我曾不止一次想逃离这座城市。

工程队大多干的是市政的活,挖沟、铺草坪、下线、安路灯,很多粗活累活我都干过。时间长了,我慢慢感觉那些目光不都是鄙视,眼神里还有很多温暖的东西。我不再排斥了,有时还会和路过的市民闲上聊几句。

有一次,我和两个工友在南京街砌检查井。因为白天不能影响交通,要求我们晚上十点以后施工。两个瓦工在井下,我在井上,忙得我连抽烟的功夫都没有。凌晨一点,不知何故,给我们送饭的车迟迟没到。等我嚼完干馒头,饭车仍没有到,井里的两个瓦工开始嚷嚷着要罢工。直到凌晨4点半,我们的活才完事儿。两个瓦工累得井都没上来,直接在潮湿的检查井里睡着了。我也累得瘫软在地,摞完最后一块砖,扑通一下趴在砖垛旁边迷糊过去。

我是被冻醒的。睁开眼,不知是谁给我盖了一件旧的军大衣。四周没人,不远处有个塑料袋,好像装着东西,旁边有个圆塑料餐盒。我一骨碌站起来,搓了搓脸,走向塑料袋。原来袋里装着四个包子,塑料盒里是小米粥,还冒着热气。

“一定是哪位好心的市民把我当成乞丐了,给我买的早餐。”我心里暖烘烘的,赶紧把井下的工友叫醒,让他们上来吃点东西。我喝着小米粥,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……

女儿听我讲完,愣怔地看着我,继而笑着对我说:“要不说,沈阳是座有温度的城市呢!”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光亮。我重重地点点头。

长江街的夜色

□刘增印

今晚,我沿长江街向北行。

五十年我走过很多路。八年多军旅生涯走过长城内外、白山黑水;参加工作到过大河上下、天涯海角。走来走去,我没走出长江街。

一轮皓月投给长江街一片银辉。长江街算不上沈阳最古老的一条街,它站在历史那一端,摇曳着苦涩记忆,凝重得让人无法舍弃,也是沈阳历史无法绕过的一条街。一百多年前,日本侵略者在炮火中两次强占这片土地,修铁路、建工厂,形成居住区,有了这条街。长江街中端的东方,隔两道大街有一座二层小楼,那是沈阳审判日本战犯特别军事法庭旧址陈列馆,与九一八事变中的“柳条湖”咫尺之遥。一个是侵华战争罪恶的起点,一个是审判战犯罪行的终点。时光磨砺在长江街镌刻下痕迹,烟火沉淀长街掩盖不了凸凹。

长江街留在我心中,长江街就在我眼前。1992年版《沈阳百科全书》曾这样记载:长江街南起昆山西路,北至新开河,全长2300米……如果这样,我人未老还能迈出每分钟106步队列标准行进步伐,要走完这条街只需要40分钟。可是这个夜晚,我骑着变速自行车,30分钟也没有到街的尽头。长江街已向北延伸、拓展。它往南经太原街、砂山街可直抵浑河,向北与二环路相交,直达绕城高速。灯火斑斓的长江街,川流不息的车灯如河,五颜六色的街灯似水,从身旁流过。我喜欢这种感觉,沿着长江街向前、向前去。

当年那个伸着脖子看汽车,掰着手指头数过那几辆“伏尔加”“华沙”小轿车的男孩哪里去了?走过崇山路那些驴拉人拽的装运黄土的小车又哪里去了?还有夜风中金灿灿的稻谷地、夜光下绿油油的青菜园都哪里去了?过去这条街只有“皇百”“皇副”“东风浴池”“会宾楼”,二、三层房子就称作楼。记得小学作文曾写过“遥望辽宁大厦高耸入云”的句子……

如今,还是这条街,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数不清,超市、酒店、商务宾馆、花园,街两边文化群落和餐饮行业充满活力。漫步街头,琳琅满目之中,总让人忍不住流连驻足。

夜幕多痕灯中月,街景有戏画里人。长江街向北行,夜色中上演着一幕幕故事,和着喧嚣刻进岁月的光盘。

家乡有条美丽的河

□金川

作为土生土长的沈阳人,我童年的那段时光,是依恋家乡的母亲河——浑河度过的,她是我这辈子的依依不舍,入我眼、入我心、入我魂、更入我诗画……

1986年,我本有去南方发展的契机,由于舍弃不了家乡那条河流,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沈阳。在别人眼里,我傻得十分离奇,我却不以为然。几十年过去了,浑河,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,我把她品读成一首抒情诗,并视她为大美沈阳的“魂”。成为媒体人后,时常把家乡的浑河作为宣传题材,用诗一样的语言赞美她的魅力,用画一样的色彩描绘她的旖旎……

起初,浑河不是一条夺人眼球的河流,甚至有些令人反感,因为在浑河沿岸有许多排污企业,污染了浑河的碧水。每每人们经过浑河时,都会闻到一股怪味,特别是到了夏季,整条浑河臭气熏天,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不便。为还沈阳一个碧水蓝天,有的放矢治理浑河,沈阳采取了一系列治污措施,严格限制不达标排放企业,兴建数十座大型污水处理厂,改善了浑河两岸的生态环境。同时,在治理浑河的工程中,我也成为“治污大军”的一员,利用业余时间义务帮助清淤、植树。

如今,通过治理的浑河两岸美景如画,杨柳堆烟,高楼耸立,沈水湾公园、和平体育公园、长白岛森林公园、罗士圈公园、钢琴广场……成为沈阳百姓游玩观光的好去处,为大美沈阳平添一道迷人的风景线!而惊喜不已的我,只要有空便约朋友们沿着浑河堤岸采风,抒发对美丽家乡的赞美。诗一样的沈阳,因浑河而浪漫,那是我心之所念、魂之所系,无论我在哪里都不会忘记。

从乡愁中读懂沈阳的文化自信

□许非

一座城市的历史,就是无数普通人生活岁月的共同记忆。读“家在沈阳”活动里的一篇篇征文,犹如置身于时光倒放的影院里,通过这些质朴的文字,人们感慨岁月变迁的沧海桑田,惊叹城市发展的日新月异。这里有感怀,有思念,有希望,有留恋……这些,是属于沈阳人的乡愁。沈阳人的乡愁是一种共有的文化记忆,是一方水土孕育的家园眷恋,读懂乡愁,我们才真正理解这座城市。

乡愁,是童年里的游乐园,是集市里的烤鸡架,是机器轰鸣的老工厂,是奔流不息的护城河。新时代下的沈阳大力推进“三个转型”,越来越多的新变化让人目不暇接,曾经的铁西老工业区“蝶变”为文创产业基地,经过生态治理的浑河重现水清岸绿的秀美风光。关于家乡的记忆也许再难寻找,但生活的变化却让所有沈阳人喜闻乐见。城市品质提档升级,生活幸福指数不断增加,在沈阳全面振兴发展的时代背景下,乡愁才显得格外值得回味。

乡愁犹如一面镜子,照亮了过去与未来,既能追思逝去的流金岁月,也让我们更加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,提振全体沈阳人团结奋斗的士气与信心。

让城市留住记忆,让人们记住乡愁。“家在沈阳”征文活动,展现出饮水思源是中国人的集体情感,也是孕育城市文化灵魂的根基所在。因此在城市建设和社会治理中,应当有效处理好发展与保护的关系,延续城市历史文脉,讲好沈阳故事,提炼城市精神,把斩不断的乡愁转换为文化自信和家乡自豪感,才能为沈阳的振兴发展集聚强大的精神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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